大美人林青霞说过,一个人最好的朋友都是在中学期间/之前交到的。此话可信可不信——至少对我而言,不同阶段都有知己,从发小到现在的同事(好像小学同学里有断档)。我定义的知己,就是有些东西只能跟他/她分享的。
然而林美人那句话,在我的应验里,是一群互相都特好的朋友,只能在中学期间产生和拥有。
五一回长沙,我想见的、想见我的、相见且怀念的、怀念却未能相见的,从亲人到友人,以不同的魅力不同的方式或咸或淡地刺激着。从第一天开始就让我深度怀疑现在的生活。
毛豆:“番茄妹妹,桂圆妹妹,毛豆哥哥,青豆哥哥,这几个名字我们跟谁都不说哦。”
青豆:“几十岁的人了,你还这么幼稚?”
番茄:“你们像候鸟一样呼啦啦地一下全飞了回,让我这个守望者收获不及,兴奋不及,然后一下子呼啦啦又全飞走了,让我在这里一个人回味,心里空落落的。”
TT:“我们一定会见面的。”
这两年所栖居的沪港两地,都未曾有过寒窗时光,在某种程度上,它们比Buffalo都显得生冷——至少那里有一群同学室友啥的。突然回了久违的长沙,突然被那么多人包围,突然看到原来生活的原态应该是何样,突然再让我感受到大把大把的亲情友情,这种生冷让人一下子溃不成军。
多久没有跟一拨亲近的人在一起为所欲为地闹着笑着?如果真水五香,大美不言,大爱无痕,那么老友是无忌的。(在音响暴好的解放路的温莎唱歌,被大赞歌艺有长进、粤语有长进、酒量也长进,自豪! )
爸爸前一阵把爷爷在乡下留给我们的老屋整修了一下。它有背山面水之势,被树林三面环绕,远远近近丘陵的菜地、池塘——童年不愿涉足的这块地方,突然成了梦想的家园。就想在那里住下,种种菜,爬爬山,读读书,听听歌,打打牌,从此远离城市。
这一动一静的两个场景像魔咒一样跟随着梦境、跟随着现实,与我一起飞到了生冷的上海。
世外没有桃源,桃源就在你心中。
(素来少沾湖南菜,这次回去开了眼界。当外面的世界还停留在剁椒鱼头和酸豆角肉末的时候,长沙人民早就抛弃它们开创了无数新菜式,其中包括,剁椒鱼头是要加清汤面吃得,豆角是整根整根炒的。。。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