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不久子在老师那里尝了粽子,这才意识到端午将要到了。
说起端午,似乎可以牵出许多的事来。
犹记得儿时趴在板凳上看奶奶和隔壁阿婆包粽子。面前摆着圆圆的大竹匾,竹匾里满是小小的糯米粒。虽不像珍珠一般,倒也称得上可爱。仰头便可以看见门楣上挂着的棕绳,好似倒着长的叶。阿婆和奶奶包粽子的手法十分娴熟,也不只是包粽子给她们带来了多大的乐趣,抑或是粽子本身就有魔力,她们一忙便总是忘记我的存在,莫非是我没有存在感?我的眼神总在奶奶的手和门楣间来回转动——奶奶包的实在太快。粽叶在手中一弯,便成了一个封口的漏斗。先往里面填些糯米,再放进馅,最后再放一把糯米。压实攥紧。奶奶左手按住粽子,右手抽出棕绳,熟练地捆扎几下,再打上结,糯米酒被牢牢地困在粽子里了。我也曾怀疑过奶奶的包扎能力,怕是轻轻一甩粽子便散了架,结果至今未能如愿。
每年端午包粽子总烧不开隔壁的阿婆来帮忙,偶尔她的老伴也来做做,三人一边包粽子,一边闲聊着。我那时也算一个调皮的小丫头片子了,在他们聊得高兴时喜欢偷偷地从奶奶身后拿出一个蜜枣塞进嘴里。偶尔也有被抓现行的时候,三个老人也只笑笑,从不责备。现在想起那段日子也甚是美好。可惜前些年那老爷爷因意外故去,只留阿婆一人孤苦伶仃。后来阿婆也还是来帮忙,却再也不见他的老伴。岁岁年年景相似,年年岁岁人不同啊。
除包粽子,那被挂在脖子上蛋袋也是记忆犹新的。美术课上老师曾叫我们如何编蛋袋,绳子色彩斑斓,材质也是极好的,煞是好看。记得小时候却不是这样,挂在脖颈上的是红绳,其他统统是清一色的。正因如此,谁家孩子的蛋袋要是多了个颜色,就好像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,孩子们都会围着他,羡慕着嫉妒着。我倒也不在意这些,只要蛋袋里面有蛋,就带的出去。有时我会在身上多放几个鸭蛋,以防我吃了蛋,蛋袋便无蛋可装,那才叫我真的没面子了。
如今想来,这些恍已走远。别了,我渐行渐远的童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