初夏、端午。收起了一周的忙碌,安置于又一个小小的长假。一早起来,就有时光充盈之感,在家做了一番整理工作之后,那些原本东倒西弯的书籍、印章,终于归到了合适的地方,这些看似没有生命的东西,一旦有了合适的位置,也就精神焕发了。散散的阳光下有一种可以放飞的欲望,趁着淡淡的时光,拿起相机,寻寻觅觅起来。
揽秀园挨紧着南湖,却没有南湖的张扬热烈,它极度娴静自然,是一个散心的好去处。揽秀园虽离家不远,往日里也少去踏足,它就宛如一个熟人,时刻呆在你身边,你却不特别去注目他,有些忘乎所以起来。
季节每时每刻都在轮回,转过了冬天,趟过了春天,夏日也就如约而至了。初夏里揽秀园也换上了一派夏的装束,石榴呢?红红火火地绽放,绚丽着一身的荣光。荷花呢?正在宽宽的绿叶中蕴酿盛开的方式,是你这边的花先开呢,还是我这边的花先开?桅子花呢?盛放在高处,人够不到那厚厚大大的花瓣,期盼不到它的嫩白,这花只向下洒落一丝丝特有的香味来充实这夏的味道。
远远望去一丛丛野花肆无忌胆地占据了一大片,走近一看,原来是稚菊。喜欢稚菊,喜欢那种不经意的美,它恰如其分地舒展在揽秀园里,和这揽秀园有着一样的娴静自然,那花白绿相间,素面朝天,无声无息。喜欢稚菊来自一部同名《稚菊》的电影,也是夏日里,也是稚菊盛开的地方,那个叫惠英的女孩,因为稚菊,开始了一段漫长的等待,在等待中时光在错位,情感在错位,在一个个擦身而过和一个个有意无意中,时光转到了那年秋天,雏菊终于如实揭开了它的面容,但它被无情地沾染上血的味道,那时的稚菊里有淡淡的哀愁,凄美绵长。在电影中,稚菊有情,冥冥之中两个“陌生人”有了一份牵挂和等待;稚菊无情,一直安静的等待,却没有等到幸福的结局,哪怕只是短暂的瞬间;稚菊感人,为一份浑然天成的感情而动容,为稚菊的凋谢而落泪。
这个初夏里,稚菊又意外、又安静地出现了,眼里满是它碎碎小小的身影,那样弱小,那样平常,那样安静,不知不觉那花已经开在心上了。